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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 03 2022

夜色朦胧。

叶绵绵侧着身子躺在慕寒川的臂弯里,侧过身子,伸手抚着他的下巴。

“我把晨星送到学校去了!”

他伸手轻轻地点着她的鼻尖,“很好!那小子没有跟添麻烦吧?”

“麻烦?倒是没有给我添麻烦,不过给学校添了很多麻烦。据说老师都有些怕他了。”

两个人聊了很久。

天色也渐渐晚了。

慕寒川侧过身子来,再次吻住了她的唇。

两个人原本就躺在一起,就像干柴烈火一般燃烧。

不过,这样的亲热没有持续多久。

片刻之后,外面传来了敲门声。

那细微的敲门声,在原本寂静的夜里,显得格外的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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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绵绵吓得立即推开了慕寒川。

“别,我妈来了!”

叶绵绵完全是慌了神,她推开慕寒川之后,立即跳下床来。

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,“,去藏到衣柜里……不行,衣柜装不下,,去洗澡间吧!”

她拽着他的手,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起来,然后往洗澡间里推。

他无奈地摇头。

“有必要这样吗?”

叶绵绵慌慌地看着他,许久,才道,“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跟我妈说!而且,也知道的,我妈精神受过刺激。我怕她会受不住发病了。”

慕寒川个子高又力气大,如果他不愿意,她那点小力气根本推不动他。

此时,她双手推着他的胸膛,他仍旧是纹丝不动。

他不喜欢看着她惊慌得像小鹿似的表情。

他不想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见不得光似的……

更不像让她觉得这是一种耻辱。

“慕寒川,我求了,在里面呆一小会,我跟我妈解释清楚了,再放出来好不好?”

慕寒川垂眸看向她,眼里流露出痛苦而失望的神情。

“抱歉,我知道这样对来说,有些……”

他深吸了一口气,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,“好吧,我去!不用求我的,小事情而已。”

他怎么舍得她求人!

看着慕寒川走进了浴室,叶绵绵稳了稳神,把睡袍穿好,把床铺整理了一下,这才拉开了门。

一探头便看到了门前的身影。

那并不是叶安若,而是慕晨星,小家伙穿着蓝色的海军款睡衣,等她一开门,他便跑了进来。

“爸爸……”

他大声地喊着。

她吓坏了,赶紧进来,将门关严实了。

这小家伙的嗓门很亮,这一嗓子吼得,万一被母亲听见了怎么办?

“爸爸,爸爸……”

聪明的小家伙直接拉开了浴室的门。

藏在浴室里的慕寒川被逮个现行……

“嘿嘿,果然在这里……”

慕寒川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。

“这么晚了,怎么不睡觉?”

“哼哼,还说,爸爸三天没有理我了!来看妈妈都不叫上我!”

“嗯,回去睡觉吧!太晚了!”

“不要,我要跟们一起睡!”

说完,小家伙不由分说地爬上了大床,然后躺在了中央,拉上了被子之后还热情地邀请叶绵绵。

“妈妈,来睡觉吧!”

叶绵绵与慕寒川对视了一眼。

气氛略有些尴尬。

“晨星,今晚回自己的房间去,爸爸跟妈妈有重要的事情谈!”

“不要,我从来都没有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过,今晚就一起睡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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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分类 | Posted by admin666
6月 03 2022

自从裴羽墨提出有办法可以解决军师之后,她就勾起了苏晚卿的好奇心。

她倒是想要看一看,羽墨会用什么样的法子,来解决这个油盐不进的军师。

毕竟连毒物他们都试过了,苏晚卿在短时间内也确实没想到其他的法子,更何况这段时间各种事情接踵而至,她也没这么多心思放在军师身上。

现在国土争霸赛还未正式开始,他们也暂时没什么事情需要做。既然羽墨有法子会会这个军师,那他们便拭目以待吧。

反正他们之前什么线索也查不出来,若是这一次羽墨能够问出一点什么来,对于他们来说,也是一件好事。

这个军师,究竟是不是跟阮贵妃有关系,他们其实还不能完全肯定。毕竟,军师也就是那一次出现在皇宫中,也并无旁人看到他究竟与谁有过什么接触。

他们甚至不知道,这个军师当晚出现在皇宫中,究竟是因为他有人要找,还是真的冲着东霂国去的,他们也并未查出来。

若是这个军师真的与天离国宫中的人有关系,那这件事情他们便不得不重视了。

虽然在苏晚卿的眼里,这个军师很有可能跟阮贵妃有关系,毕竟只有她,总是折腾出这些幺蛾子出来。但是眼下他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,一切都是凭空猜测罢了。

裴羽墨自从提出来自己有法子之后,很快便拉着小决到一边去嘀嘀咕咕了,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究竟在讨论些什么。

第二天一大早的,苏晚卿刚刚起床没多久,就收到了裴羽墨的消息,羽墨的意思十分简单,让他们赶紧前往军师所在的地方。

苏晚卿刚从被窝里爬起来,一边还未起来的裴修就已经将她捞进了怀里,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道:“娘子,要去哪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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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卿看着横行在自己*的一只大手,眼里闪过了一丝无奈。自从两个人成亲以后,她总算是知道裴修的真面目了。

这个男人,人前跟个什么正人君子似的,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,那活脱脱就是一只饥饿的狼!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何觉得他十分的温柔和无害……

无数次怀疑人生的苏晚卿只能一边揉着腰,一边悲痛不已的思考着这件事情。但是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,落入了裴修这个狐狸的坑,她是怎么也不可能爬出去了的。

苏晚卿侧过头,看着一脸刚刚睡醒,一张俊脸上还带着一丝迷茫的男人,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。这个男人,实在是长得太妖孽了,不戴面具的他,一张俊脸完全暴露在苏晚卿的面前,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了。但每每这般直视着他,苏晚卿还是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难以控制的跳动起来。

他真真是上天眷着的宠儿,否则怎么会长出一张如此完美的面庞。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,连女人都忍不住要嫉妒,作为一个男人的睫毛,居然跟女人不相上下,甚至比女人的还要长,这简直不要太过分了!

英气的俊眉,高挺的鼻梁,薄薄的红唇,一双漂亮的桃花眸,无论是哪一个部位,都能看出,老天爷已经极力给予了他最好的东西。这些漂亮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,便形成了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庞。

饶是在现代见过无数帅哥美女的苏晚卿,在面对裴修的一张俊脸时,都感到有些难以忍受。

她总算是明白,为何现代会有这么多花痴了,尤其是那些追星的,那一种感觉,确实很容易令人犯花痴。至少对于苏晚卿来说,她偶尔,也会对着裴修的一张俊脸,犯一犯傻。

但是此时此刻,显然不是沉浸在美色中的时刻!

苏晚卿一边扒开裴修的手,一边开口说道:“羽墨叫我们过去看看那个军师呢,莫不是忘了?这个点了,也该起来了。”

裴修看着苏晚卿毫不留情的扒开了自己的手,眼中闪过了一丝惋惜。这大清早的,他还想多抱一会儿软软香香的娇妻呢,墨儿也真是不懂事,大清早的扰人清梦。

但是在对上苏晚卿已经有些危险的神情,裴修思索了半晌,还是决定先起来。罢了,此刻暂时不宜用自己的美色引诱晚晚,她此刻已经很清醒了,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,弄巧成拙,以后吃亏的,可就是自己了。

若是被苏晚卿知道,裴修满脑子都想着对自己施行美色诱惑,估计早就气得将他一脚给踹飞了。

敢情他平日都对自己这么做呢,自己还傻傻的陷进去了。苏晚卿曾经一度以为,是因为自己的自制力变得越来越差了才会这般,却不曾想到,一切都是裴修自己搞的鬼。

但是这件事情,裴修自然是不会让自家的娇妻知道的,为了他后半辈子的幸福,他怎么能自己挖坑自己跳呢?

裴修起床之后,两个人十分麻利的洗漱了一番,裴修重新戴上面具,将一张俊脸给遮住,这才牵着苏晚卿的小手,往军师所关押的地方走去。

苏晚卿任由裴修牵着自己走,她侧过脸看着裴修一张银色的面具,此刻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。她忍不住在内心感叹了一番,幸好裴修戴着面具,将自己的容貌给遮住了。否则他这张脸要是冒出来,不知道又会引来多少女子的尖叫声了。那个场景,她都可以想象,绝对跟现代的追星现场有得一拼。

到时候没准还会出现灾难现场,苏晚卿光是想想那个景象,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没准那些女人光是用眼光,就可以把自己给杀死了。现代追星的人,可疯狂了,这古代,恐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
苏晚卿自问没有见识过,但曾经也在路上见过那些仰慕二皇子的女子,在他出现的时候不断地尖叫,或者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引起裴谦的注意力。

苏晚卿想到那个场面,便感觉有些恶寒。

幸好,之前自己认识裴修的时候,他还是个“毁容”的“残废”,又“与世隔绝”,尽管十分受到宠爱,但其实没有女子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。否则,她下半辈子不就全都毁了吗?

即便女子仰慕他,想必她们背后的家族,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。这容貌毁容了暂且不提,连腿脚都无法站起来,嫁过去不就是照顾这个男人吃喝拉撒一辈子吗?谁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受苦呢?

裴修牵着苏晚卿,很快来到了军师所关押的院子。因为他的身份不同寻常,加上之前又差点儿害了容言玉,因此特意将他分开来关押了。

皇上对于此事,还是比较关心的,因此这件事情,是绝不能马虎的。

若是一个不小心将这个军师给放走了,到时候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,他们是无法预估的。毕竟这个男人这么疯狂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,手上又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毒药。虽然在军师落网以后,他也被搜过身,但苏晚卿他们也只搜出来一点药粉,那便是当初苏晚卿吃了亏的那一种。

其他的,可以说是一无所获。

也不知道究竟是这个男人藏得太深,还是他早有预料,根本不会放过多的东西在身上。

院子门外,站着好几个高大*的侍卫。他们在看到裴修和苏晚卿出现的时候,都不约而同的站直了身体,随后冲着他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,喊道:“主子、主母。”

裴修冲着侍卫微微颔首,随即开口道:“墨儿可是在里面了?”

其中一个领队模样的男人站了出来,回应道:“是的,公主殿下与小决公子已经进去一会儿了,易公子也来了。公主吩咐了,您和主母来了之后,直接进去就可以了。”

裴修与苏晚卿对视了一眼,刚想要说什么,房间内忽然传来了一阵笑声。

“哈哈哈——停、停下来哈哈哈——”这个笑声带着沙哑,还有些难听。显然,这是那个军师的声音。

那几个侍卫在听到军师难听的笑声时,眉峰忍不住微微抽动了几下,但很快恢复了正常。显然,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了。

“那个军师是在……笑?”苏晚卿看着裴修,有些不确定的说道。

裴修耸了耸肩膀,说道:“进去就知道了,走吧。”

说罢,裴修拉着苏晚卿,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。他们靠得越近,那难听的笑声,便愈发的清晰。

裴修和苏晚卿的脚步微微顿了顿,随即裴修率先推开了那个门。

里面究竟是什么,他们想必很快就能知道了。

一推开门,映入眼帘的,便是这样一副画面。

裴羽墨与易昭正端坐在椅子上,手中举着一杯茶水,慢悠悠的喝着。而小决则站在军师的旁边,准确来说,是站在正在地上来回打滚,而且还疯狂的笑着的军师旁边。

面对这一幕,裴修苏晚卿:“……”

这是个,什么情况?

二人到来的动静,顿时引起了裴羽墨几人的注意。

裴羽墨看到苏晚卿,眼睛一亮,冲着她招手道:“晚卿晚卿,来了,快过来。”

第四百九十九 痛苦的军师

苏晚卿看着裴羽墨一脸兴奋不已的小表情,眉毛微微挑了起来。

不用说,看来这一切,都是这几个人,准确来说,应该是羽墨和小决搞的鬼吧。

苏晚卿拉着裴修,小心的“绕过”了地上还在打滚狂笑的军师,走到了裴羽墨旁边的两个椅子,也一同坐了下来。

裴羽墨看着两个人走进来还手牵着手,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嫌弃,随即说道:“哼,们不要趁着言玉不在这里,就在我的面前疯狂秀恩爱,等言玉来了,我们一定不会输!”

苏晚卿裴修:“……”所以这个事情也是他们的错么?而且,好端端的,怎么就比起输赢来了……好的,苏晚卿再一次认清楚了,羽墨有时候的脑回路,也许跟自己有的一拼。不,也许她比自己厉害多了!

在这一方面,苏晚卿表示自己甘拜下风。

她还是不要跟羽墨比好了,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
裴羽墨麻利的吐槽完苏晚卿和裴修之后,她的眼睛又重新回到了军师的身上。

但此刻,苏晚卿却注意到了别的东西。

“这里我记得,本来没有这些椅子的吧?”如今怎么多了好几张,凭空长出来的?

一旁的裴羽墨一边盯着军师瞧,一边状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:“晚卿傻啦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椅子是我让下面的人搬进来的,这不是怕们站着累吗?不用感谢我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苏晚卿:“……”我觉得是怕自己站着累吧!还拿他们当借口,什么人哪这是!

苏晚卿决定不再跟裴羽墨纠结这些细节上的小事情,不然,她可能会被这个女人给气到。

随即,苏晚卿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,她看着地上还在狂笑不已的军师,脸上还带着斗篷,此刻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。还有一旁几乎要蹲在他的身边,一脸兴致勃勃的盯着军师的惨样看的小决,裴羽墨此刻的表情,也跟小决一模一样。

苏晚卿不禁怀疑,究竟是羽墨将小决给带偏了,还是小决将羽墨给带偏了。但根据这个形式来看,很有可能是前者。羽墨这个人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,她可是完全给看出来了。

“羽墨,要不要解释解释,们对这个军师,做了什么事情?”他为什么一直在笑?而且,还笑得这么难听……

裴羽墨听到苏晚卿终于发问了,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,刚想要说什么,一旁的小决已经忍不住抢先开口说道:“这一切都是羽墨姐姐想出来的,她让我准备了一些痒痒粉,给军师用,还有‘笑不停’粉,全部洒在军师的身上,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,真是太有趣了!”

苏晚卿:“……”这个痒痒粉,她倒是有所耳闻。但是这个“笑不停”粉是个什么鬼东西,虽然听名字,她便已经完全了解这个药粉的功效了。

但是……

“小决,什么时候研究了这么些奇奇怪怪的药粉了?”

小决听到苏晚卿这般询问自己,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,随即开口说道:“这些药粉都是很初级的东西,小决早就有了啦,若不是羽墨姐姐问起来,小决都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些东西了。不过现在看来,这个东西真的很好用呀!苏姐姐听,军师笑得多开心呀!”

苏晚卿:“……我怎么听着,觉得军师的笑声里,带着很多情绪呢,譬如说咬牙切齿?”不知道为何,苏晚卿就是听出来了。

小决又奇怪的看了苏晚卿一眼,随即肯定的说道:“苏姐姐,一定是听错了,军师笑得很开心呢。”

裴羽墨在一旁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,认真的说道:“小决说的没错,晚卿的听觉有问题呀,军师明明笑得这么开心,怎么会咬牙切齿呢?他高兴都来不及呢。我敢保证,今天一定是军师这么多年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天了,说起来,他还得感谢我们。看他那副模样,肯定就很少笑了。”

地上还在打滚的军师身子微微僵了僵,随即在苏晚卿的注视下,似乎滚得更厉害了。

苏晚卿感受到了军师的笑声里的无奈和满满的怒火,但是偏偏,他就是停不下来。

小决的这个初级药粉,未免也太有效果了吧?

“他在这里笑了多久了?”

裴羽墨算了算时间,随即肯定的说道:“其实也没有多久,也就大半个时辰吧。为了等晚卿们来,我们特地延迟了一会儿时间才试药呢。”

苏晚卿的额头不禁划下了几条黑线,大半个时辰,换作现代,那就是一个多小时了,这还不够久吗!笑大半个小时试试看,而且还是狂笑!

裴羽墨看着苏晚卿一副不相信的模样,冲着小决招了招手道:“小决,将这个军师的面巾给挑开,让苏姐姐看一看,他的确笑得很开心。”

小决大抵是因为这件事情,对裴羽墨佩服得五体投地,此刻对于她说的话,也是说一不二,立刻听话的照做了。他伸出自己的手,麻利而准确的将军师的面巾给抓住了,随即一扯,便将面巾扯到了另一边。

军师那张丑陋的面庞,顿时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。他的眼睛原本就一大一小,嘴巴鼻子也全都是歪的,长得十分渗人,用现代的话来说,简直就是歪瓜裂枣,也丝毫不夸张。

原本他的容貌已经令人难以直视,如今再加上他正在疯狂的大笑,歪向一边的嘴巴大张着,一张脸也完全扭曲着,看起来更是十分惊悚。若非如今天色大亮,苏晚卿都要以为,自己是在看鬼片了。

这个世界上,怎么会有长成这般模样的男人!简直是太辣眼睛了……

军师虽然笑着,但他的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怒火,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,恐怕裴羽墨他们已经死了千万遍了。

显然,军师对于自己被这般下药,可谓是愤怒到了极致。但是眼下,他不仅仅是被迫一直笑着,身上也到处都痒得不得了,仿佛有一千只虫子在啃咬着他的肌肤,让他几乎要崩溃。

苏晚卿看着军师一副丑陋不已的模样,饶是她看惯了大场面,都感觉他的容貌让自己有些难以忍受。她忍不住侧过了头,看向一旁的裴羽墨,有些无语的开口说道:“羽墨,为何们一开始没有掀开他的面巾?”非要等他们来了,才掀开?

之前一直都遮住,倒不觉得有什么。但是如今他的面孔暴露在空气中,苏晚卿表示,自己刚看完自家的盛世美男夫君,再看军师这张惨不忍睹的脸庞,这个心理上的落差感,实在是大了点。但若是他们一进来,看到的便是军师的脸,恐怕此刻已经习惯了吧。

裴羽墨看着苏晚卿,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晚卿,这话可就不对了。正所谓,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啦,军师这般尊容,我们怎么可以提前‘享受’呢,当然是等们来了,我们一起‘享受’了。”

苏晚卿瞪了一眼裴羽墨,得了这个妮子,就直接说,嫌弃人家军师丑,不想看呗,又拿他们当挡箭牌!

裴修看了一眼裴羽墨,眼神中多了一丝无奈,自己这个调皮的妹妹哦。

“墨儿,别闹了,如今打算这般审问?”

裴羽墨听到裴修这般说,也不再继续逗苏晚卿了,若是真的把晚卿惹得不开心了,那她可就罪过了。

“是呀,他现在过了大半个时辰,意志力应该也消耗得差不多了,晚卿,们直接问吧。”

能够大刺刺的在将要被审问的人面前说他的意志力薄弱了,恐怕也只有裴羽墨一个人了。

苏晚卿不置可否,她从椅子上起来,三两步走到军师的面前,顿时对上了军师仇恨不已的目光,但他的嘴却还在“快乐”的咧开着,笑得十分的开心和渗人。

苏晚卿怜悯的看了一眼军师,这个军师,看来落在羽墨的手里,只能吃苦了。

“虽然很不想打断的笑容,但告诉我,从哪里来,当初来天离国的目的是什么,我便让好受一些,如何?”

军师一边笑着,一边听到苏晚卿这般说,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,仿佛在说“不可能,想都不要想”,但他此刻也确实非常痛苦不堪,大半个时辰过去了,他确实有些坚持不住了。

苏晚卿看着军师这般倔强,挑了挑眉头,冲着小决说道:“看来给军师下药的量,还不够呀,小决,再给他放一些,咱们得让军师更‘快乐’一些才行。”

小决一听还可以放药,立刻摩拳擦掌的说道:“放心,一切包在小决身上,小决最喜欢试药了!”

他一边说着,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纸包打开,里面是一些淡黄色的粉末。

苏晚卿随口问道:“这是痒痒粉?还是‘笑不停’?”

小决摇了摇头,冲着她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道:“不是啦,这个没这么垃圾,这个小决起的名字叫做‘笑不死’粉,可比‘笑不停’要高级多了,保准军师用了满意!”

苏晚卿:“……”小决这个起名字的水平,真的很贴近实际了呢。

而小决这个笑容,落在军师的眼里,简直就是恶魔一般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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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分类 | Posted by admin666
6月 02 20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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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掐得刚刚好,在计缘和嵩仑到了墓丘山脚下的时候,天边刚好残余晚霞的光辉,整个墓丘山在两人眼中阴风阵阵死气大盛。

这里好几座山头,有的墓冢宽敞豪华,也有密密麻麻的普通小坟头,盖因为在当地人眼中,这里风水极佳,当然一些权贵的墓冢肯定占据了最好的山头,也不会那么拥挤。

因为不乏一些达官贵人葬在这里,所以早年这里是有一些专门的守墓人的,但这些守墓人没多少长命的,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在这里守墓了。计缘和嵩仑站在山下的时候,整个墓丘山安静得有些诡异,就连远方深山中的兽吼声和鸟鸣声都没有,好似连动物都知道晚上要远离这里。

“嵩道友,打算如何擒住尸九?”

计缘询问一句,嵩仑抚须看向天空一侧,然后回答道。

“此地藏风聚水之势早已被那孽障悄然改成了聚阴生邪的格局,今日月圆之夜,那孽障定会现身月下修炼,届时我便会以镇山法制住他。”

计缘点头之后也不多说什么,两人漫步上山,经过一座座坟冢,身形也逐渐消失不见。

夜渐渐深了,墓丘山上一轮圆月高挂,在这万籁俱寂之中,有一道呈现灰白的光从墓丘山其中一座山顶上冒出来,随后其中出现了一名身形高过常人至少一个头的魁梧男子。

“嗬……”

男子扣住吐出一道灰白光芒,随后这光就朝着周围山头弥漫,逐渐使得周围山头的死气凝聚,并幻化成一个个高台,上头还插着巨大的旗幡,形成一种特殊的阵势交相呼应。

月光挥洒下来,将死气弥漫的墓丘山镀上一层银辉,居然还有一种特殊的美感,而尸九盘坐在其中,竟也有一种淡淡的神圣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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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死气也因为大阵和月华被改变形态之下,一般人还真看不出尸九这是在修炼尸道乃至邪术,而站在另一处空旷山头上的嵩仑则已经面露冷笑。

在一旁的计缘眼中,嵩仑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细细的金针,那金针才一显现,尖端的锋芒就已经扰乱了附近的死气。

“谁?谁敢窥探我修炼?”

尸九沉闷的喝问声传递开去,视线扫向稍远方的一个山头,他能感觉到那边有锋芒显露,心念一动之下,那山头地面“砰”“砰”“砰”“砰”的炸开,有四个魁梧的僵尸从地下跃出。

“吼……”“吼……”

僵尸的吼声嘶哑,却比任何猛兽都要恐怖,四双泛红的眼睛盯着山头方向,在夜间的雾气中,隐约有一个人影显现,其人右手往前摊举,视线对着尸九所在的山头。

“孽障,束手就擒饶不死!”

嵩仑怒斥的声音才起,盘坐的尸九当即脸色大变。

‘师尊!?不好!’

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,尸九身子还没起来,双臂就已经猛然举到胸前。

“噗…..当……”

一道细细的金光几乎在同一时刻穿透了尸九那白玉般的左掌,然后被右手捏住,露出那一根灵光闪烁的金针,尾端被右手死死捏着,而前端尖锐处已经钉在尸九胸口,发出一声金鸣。

“嗯?”

嵩仑略微诧异一声,金针居然没能直接透入尸九的心窍?

“轰~”“砰……”“砰……”“砰……”……

在嵩仑诧异的下一刻,墓丘山一个个幻化的高台部炸开,一杆杆原本虚幻的旗幡居然化为实体,纷纷插落在山头,一片片灰蒙蒙的颜色顷刻间笼罩山野各处。

“吼~~~”“呃啊~~~”“啊……”

各种诡异而恐怖的吼声从中透出,无数虚幻的冤魂厉鬼,一个个身形魁梧的邪尸,从地面和各处坟冢中化出,而尸九本人的右手死死攥着金针,同金针对抗,一面防止它穿入心窍所在的位置,一面已经早已遁入山中。

“孽障,敢对我出手?”

嵩仑这一声怒吼传遍山野的时候,墓丘山那边到处都是“轰隆隆……”的爆炸声,一杆杆旗幡先后炸裂,无穷死气和尸气将整个墓丘山拖入阴邪鬼蜮。

不断逃遁的尸九听到嵩仑的声音更是心有恐惧,逃遁的速度下意识更快了几分,同时金针带来的钻心痛苦却越来越强,自从变成如今这模样,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痛觉了,没想到今天一体验,就好似要把他生生痛死。

‘师尊怎么会知道我的,他不是该认为我早就死了么,他怎么找到我的!?’

尸九心有恐惧,哪怕不止一次想过如今的自己或许并不逊色于曾经的师父,但直接面对对方的时候却根本提不起对抗的勇气,一心只想着逃跑。

计缘和嵩仑都被牵扯在墓丘山的大阵之中,那一面面邪异的旗幡自爆,爆发出了无穷的邪气,其中出现了数之不尽的尸和鬼,看着虚虚实实,但一接触却又都是实,死气邪气排尽了周遭灵气,更是同月华关联,好似漩涡一样将墓丘山的一切牢牢锁住,而阵眼阵脚早已经都自毁,如今的大阵就是在消耗,不惜消耗一切,以爆发足够的力量来牵制住嵩仑。

“砰……”“砰……”“砰……”

计缘身边,一道道法光随着嵩仑每一次挥袖或者拍击闪过,成片成片的厉鬼邪尸化为虚无,每一次都扫去这大阵中大量的阴邪之气。

看似此刻可能让尸九跑了,但嵩仑却半点不急,准备以此刻这种相对轻柔的方式,扫净这墓丘山的所有邪气,而计缘更是不急,他相信嵩仑不会让尸九跑了。

片刻之后,整个墓丘山的气息为之一清,山上到处都是邪尸的遗体,在嵩仑掐诀施法之下,许许多多的尸体好似被快速腐蚀一般,在极短的时间内融入土中,成为了滋养并成为了土地的一部分。

“先生请随我来,他跑不远的!”

嵩仑和计缘化为两道遁光远去后好一会,墓丘山某处山腹中心,两具毫无生气或者说没有任何气息的尸体躺在这里,其中一具在此刻动了一下,随后慢慢睁开眼睛,看清周围的一切之后略微松了口气。

‘还好还能不着痕迹地神游回来,多亏了那计先生译的《云中游梦》,此地不宜久留!’

这念头闪过之后,此刻的尸九缓缓朝着另一个方向遁去,另一具尸体也悄无声息的跟上,整个过程既无任何声响发出,更无任何法力波动。

只是在连续遁走了百余里之后,土层之下的尸九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,心中一种忐忑的感觉越来越强,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在地底待了很久,大约一刻钟之后,尸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,缓缓破开土层到达了地面。

地上是一条羊肠小道,路边长满了杂草,尸九从路中心出现的时候,看向前方,小道延伸向远方,随后他缓缓转身,后头一丈之外,计缘和嵩仑就站在那边看着他。

‘师尊在,计缘也在,逃不了的!’

同一时刻,一道金光闪过。

“嗖……噗……”

金针在尸九反应过来之前直接钉入了其心窍中,尸九伸手捂住胸口,感受到元神被钉住,身体一晃,随后跪倒在了嵩仑面前。

“师,师尊……”

“哼哼,我徒弟两百多年前就死了,我可不是师尊!”

嵩仑冷笑着说了一句,面向计缘微微拱手。

“计先生,这孽障已经抓住了,他与我早已恩断义绝,要杀要剐就由先生说了算了。”

计缘看了嵩仑一眼,这嵩道友都这么说了,别说他计某人没打算直接杀了尸九,就算有这打算,也会卖嵩仑一个面子,不会直接动手了。

“师尊,我虽入了邪道,但也想修成正果,虽自知无法面对您,更不敢见您,但对您的敬重我从未减过一分啊!计先生,我尸九对先生您也并无敌意,还透露了天启盟的事情给您,那卫家就算没有,也会招来毁灭,《云中游梦》好歹也算我师门之物,我将之收回,责无旁贷啊……”

“混账!还有脸提师门?书呢?”

嵩仑怒喝一声,将尸九的话喝止,后者沉默几息,往地面勾了勾手,另一具尸身也缓缓浮出地面,然后前者从这尸身上取出了《云中游梦》和计缘的译本。

“请师尊和计先生过目!”

“先生,这书您拿着就好了。”

计缘点点头,不多说什么客套话,直接伸手从尸九手中接过两本书,扫了一眼之后收入袖中,随后他也不废话,直接开口询问。

“天启盟的事情知道多少?挑觉得最危险的事情来说。”

尸九捂着胸口,瞥过嵩仑之后看着计缘一双好似能透析人心的苍目,沉默片刻后开口道。

“我知道有一位货真价实的九尾狐妖涉足其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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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分类 | Posted by admin666
6月 02 2022

尹红妆这番做法,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。

她已经无暇去考虑,徐逸和白衣,仅仅两人,如何能对抗得了权势滔天,占据半壁江山,完可以分疆裂土,自立为皇的鲁千雄。

尹文建的懦弱,让她看不到紫炎国的未来。

如果再任由鲁千雄强大下去,未来的紫炎国,只怕真的不会再是尹家的天下。

“皇权,真的那么重要?”

白衣平静道:“如果我是你的话,我会带着父亲远去,寻个安静的地方,过平凡的一生。”

尹红妆的眼泪像是珍珠断了线,摇头道:“红妆并非贪念皇权,只是不舍这一国的百姓!”

泪眼朦胧的看着徐逸和白衣,尹红妆又道:“鲁千雄为人残暴,毫无仁慈之心,任何胆敢违背他意愿者,都会落得个十分凄惨的地步,别说家人血亲,就连朋友都会被连累,是真正的诛杀九族!”

“鲁千雄若掌国权,紫炎国百姓依旧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,狂征暴敛,肆意杀戮,紫炎国又能延续多久?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鲁千雄夺权,毁了我尹家传承数百年的紫炎国!更不能看着紫炎国的百姓身处水深火热,绝望挣扎而冷眼旁观!”

“即便是不为百姓,鲁千雄只要掌了权,又怎么会放过我们父女二人?他夺走音速战车,就是为了绝我们的退路。”

徐逸苦笑:“你父亲……”

“我父皇不是一个好国主,他懦弱、无能,有万般缺点,但他是一个好父亲,从小到大,对我百般宠溺,一切所求,他想方设法,哪怕是求着人,也要给我弄到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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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红妆已经泣不成声:“我想让我父皇能平平安安,寿终正寝!过一辈子逍遥自在,富足安康的日子!”

“紫炎国不许女子为皇,你父亲又没有子嗣,这是个无解的难题,别说我夫妻二人无权无势,很难扳倒鲁千雄,就算是解决了鲁千雄,难道就不会出现骧北王、骧东王、骧西王?”

尹红妆颓然。

任凭哭得梨花带雨,绝望满面。

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“要解决紫炎国的难题,还是要从根本上做出改变。”

白衣抿了抿嘴,将尹红妆搀扶了起来,道:“公主,你既然选择扛起这份责任,那就扛到底。”

“我该怎么做?”尹红妆可怜兮兮的问。

徐逸问:“愿不愿意当女皇?”

尹红妆身躯一颤:“紫炎国……”

“没有先例,就创造先例!古往今来,哪个留名青史的帝王是墨守成规的人?你想我们夫妻俩帮你,可以,那你有没有勇气,打破紫炎国的陈旧规矩,当第一个坐上紫炎国皇位的女皇?”

徐逸的声音,振聋发聩。

尹红妆都忘了哭,呆呆的看着徐逸,又看看面带笑意的白衣。

良久,她重重点头,再度朝二人跪了下去,同时弯腰,双手交叠在额头处,郑重的拜了一拜。

“红妆敢做紫炎国的第一个女皇!求徐先生,宁军师,助我一臂主力!无论成败,红妆发誓,必然会竭尽所能,为二位拿回音速战车,不让二位有性命之忧!”

“起来,女皇得有女皇的样子。”

徐逸说这话的时候,下意识就想到了季凤华。

那个女人,才是真正凤仪天下的表率。

无论是谋略智慧,还是心性人品,都有女皇之姿。

紫炎国地域辽阔,达到了两千万平方公里,比天龙国的土地多了一倍。

十八省,九十二郡,三百六十八城,无数的村庄。

生活着一百六十多亿的百姓。

当天下午,一个震撼国的消息传出。

紫炎国主突发重病,征集国的妙手圣医汇聚皇宫,为国主治病。

两日后,紫炎城内人满为患,各地赶来的医生,将整个紫炎城的酒店客房都住满。

紧接着,太医院展开了一次筛选和甄别,无法通过太医院考核的医生,自行返回。

而通过考核的,赏赐重金,招入皇宫治病。

又过去了一周的时间。

从紫炎城传出的消息,让人无法接受。

国主得的病是绝症,无法救治,顶多只有一个月的寿命。

有神师放言,国主是犯了天地的忌讳,只有放弃皇位才能活下来。

民间议论纷纷。

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。

紫炎国没有皇子,若是国主驾崩,或者国主放弃皇位,谁做新皇?

又过去一夜。

大街小巷突然爆发出一道道声音。

“新皇当为骧南王!”

“骧南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继承大统,人心所向。”

“骧南王南征北战,为国立下汗马功劳,除了他之外,别无人选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时间,骧南王要成新皇的消息,传遍了紫炎国每一个角落。

众说纷纭不断。

皇宫内,千凤殿。

尹红妆一脸忧愁。

“徐先生,宁军师,这样真的可行吗?为什么要放声立鲁千雄为皇?”

如果不是确定徐逸和白衣不是鲁千雄的人,她都快怀疑这二人的用心。

“公主莫慌。”

白衣笑道:“如果鲁千雄真是残暴不仁之人,紫炎国百姓们心里自然有一杆秤,他想当国主,千难万难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。”

徐逸摇头,正色道:“公主,我之前就说过,信任很重要。”

尹红妆咬了咬牙,重重点头:“对徐先生和宁军师,我是绝对信任的,紫炎国就靠你们了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

骧南王府。

鲁千雄眉头微皱。

“大人,国主真的重病了?”鲁千雄的心腹恭敬问道。

“本王没见到国主,说是病重,到底如何,没人清楚。”

“那些医生……”

“哼。”

鲁千雄冷哼一声,淡淡道:“本王倒是严刑拷打过几个,他们无一例外,都咬定国主确实重病,卧床不起,脸色惨白,人都瘦了一圈。”

“那应该不假了。”

鲁千雄沉思着,摇了摇头:“不对劲啊,民间怎么就突然传出本王要继任新皇的消息?”

“这不是民心所向吗?”

“民心所向?一群蝼蚁罢了,只能任由上位者宰割,他们心中的奴性,是永远去不掉的。”

说着,鲁千雄道:“去查,找到源头,本王要知道,是谁信誓旦旦传出的消息。”

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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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 02 2022

见到那东西飞逃,计缘却不急着追,他已经清楚那是什么了,也有了更简单有效的解决办法,犯不着半夜追到山里去,还是先看看方求有没有出什么大事。

另一边的方家主屋,母子两都已经被吓醒。

方母丁氏掀开被子披上一件外套就急匆匆往儿子房室,见到方求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微微颤抖着喘大气。

“求儿你没事吧?你怎么了,刚刚那声音是怎么回事?”

方母慌张的左右看看,做到床上捧儿子的脸,发现上头是汗。

“娘…娘…我做了个噩梦…呼…”

方求说话语无伦次,刚刚本也是和往日一样的噩梦,只是突然间梦中大放光明,有无穷火焰袭烧而来,在这中间一个腐烂可怖的怪物在梦中显现并被火焰灼烧。

怪物的惨叫声在梦中和室内都响起,将方求惊醒。

这时候,计缘显得很慌张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在屋外响起。

“咚咚咚…咚咚咚……”

“方兄弟,丁大婶,发生何事了,方才计某听到一声尖叫,你们没事吧?”

“咚咚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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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屋外计缘的中正清朗的声音,屋内的两人也稍显安神,人多嘈杂总是能减缓恐惧的。

“娘,你快去给计先生开门。”

方求定了定神说道,丁氏这才起身去前厅。

移开木插销打开门,同样面带惊色的计缘站在外头。

“丁大婶,你们没事吧?”

“没事没事,好像是求儿做了个噩梦……”

“是吗,没事就好,我去看看方兄弟。”

说完,计缘就和方母一起进了方求的房室。

“方兄弟,刚刚又做噩梦了?”

边说话,计缘一边也打开室内火折子,吹亮之后将房间油灯点燃。

见着了光明,方求的脸色好了很多。

“没事了,打扰计先生休息了,就是刚刚梦里被吓到,不碍事的。”

丁氏这会端了一碗水过来递给方求,却发现儿子没带串珠。

“求儿,娘给你求来的串珠呢,你怎么不带啊?”

“啊?串珠,这…”

计缘赶紧出来打圆场。

“定是落在丁兴兄弟家里了。”

“对对对…一定在丁大哥家,娘你别担心,丢不了的!”

“明天记得找回来,这是你的护身符!知道吗……”

丁氏在这喋喋不休的念叨,而一边的计缘也确认了方求还并无大碍,虽然命火和气象发虚,但也不过是惊吓过度。

。。。

第二日清晨,计缘借口早饭后自己走动走动,离开方家后悄悄找到丁兴。

在丁家厨房,正含着稀饭的丁兴听闻计缘的话有些诧异。

“方家的墓葬?先生问这个干什么?”

此刻的计缘坐在丁家的小矮凳上,面色平静从容中露出一丝笑容。

“若计某说只是想去看一看,丁兄弟可信?”

丁兴摇了摇头。

“先生别开玩笑了,您和方家才认识,不至于要去祭拜方家先人的。”

由于昨天的熟稔和出于对有学问之人的敬重,现在这的人都对计缘改敬称。

“丁兄弟听到昨晚方家方向的尖叫声了吧?”

“对对对,正要问先生您呢,昨晚那边是什么声响,我还以为是野兽,现在看来真的是方求家那的?”

“呵呵,走吧,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计缘虽不再多言,却有种令人信服的力量,丁兴疑惑又好奇之下,赶紧扒完了稀饭,然后带着计缘沿着村中另一条小道去了村外后山。

路不算远,两人攀爬行走约一刻钟,就能看到时不时出现的墓葬,而在一个小山坳的角落,见到了丁家的几个坟墓。

“计先生,就是这了,嘶……这怎么这么凉啊…”

抓着柴刀的丁兴指了指这几个土堆,边说还边搓了搓手。

丁兴也不怕计缘搞什么破坏,一是相信计缘,二是这书生样子的大先生大腿估计都未必有他丁兴胳膊粗,想做什么坏事过得了他丁猎户的关?

“嗯!”

计缘走近一些,视线扫过这边四个土坟,然后走到了最西边也是地势最低的那个坟前,伸手摸了摸墓碑前的一撮细小黑灰。

抬头细看碑文,上书:“家父方升汉之墓,儿子方求立。”

“丁兄弟站远点,别沾湿衣服。”

计缘提醒一句,伸出右手往墓前一指,一枚虚子出现在剑指前,随后往外一拉。

“哗啦啦啦……”

沾湿?

随着一阵水声响起,原本还有些纳闷的丁兴,骇然看到有污浊的浑水从方父墓冢中流出,好似一条被牵引的浑浊水龙,离地一尺而出又顺着一边斜坡落到向那边山下。

周围显得更凉了,同时一股令丁兴难以忍受的恶臭也散发开来,令他几欲作呕。

“嗬吼~~~”

沙哑的声音自墓冢中传出,将原本即惊骇又恶心难受的丁兴吓得僵住了身子,整个人仓皇后退,差点被地面的山石绊倒。

“计,计先生……!”

“莫怕,有我在没事的!”

计缘右手虚画,将所有污水都引出,然后左手好似拈花般拈出一支正在燃烧的灯芯,其上还裹着一层灯油,将之举到面前,运起法力张口轻轻一吹。

灯芯带着稳定不灭的火焰,随风飞舞着从刚刚被水冲破的小细洞入了墓冢。

轰~~~

内里一阵火起,焰光隐约透出墓冢洞口。

“嗬啊~~啊~~~~~~”

墓冢内可怖的嘶吼声从沙哑最后到尖锐,一旁面色苍白手脚僵硬的丁兴忍不住捂住双耳。

大约十几个呼吸之后,一切动静都平息下去。

计缘轻叹一口气,果然是荫屍,外道传有言:荫屍者,有实有虚,魑魅小邪,害子孙……

“尘归尘,土归土,好了丁兄弟,我们走吧,以后你可向方求兄弟提一提为父迁葬,换个向阳又地势稍高的位置,当然了,不换也无事了的,对了,此事就不要向他人提起了。”

“哎哎哎…记下了记下了,哎哎先生等等我,等等我呀~~!”

丁兴这会脚都有点哆嗦,赶忙跟上已经快步离开的计缘,生怕被一个人留在这。

计缘在前面走,丁兴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上,后者依然心惊肉跳,前者心中也暗藏疑惑,袖中一颗黑色虚子一闪而逝。

‘果然又是黑子?’

。。。

对于计缘而言事情已经结束,自然也就向四家熟悉的住户告别,而对于四户人家而言这也算不上突然,毕竟计缘本来就是要走清水县官道的。

乡人热情,特意将计缘送到之前的岔路口,丁兴还硬是送给计缘一提包着大竹叶的酱兔腿。

“好了,诸位就送到这里吧,还有方兄弟,再去卧山寺拜拜,也去土地庙上个香,相信做噩梦的毛病也会好起来的。”

“好的,定听先生的!”

方求笑着回答,以为计缘提醒他赶紧去买个新串珠圆谎。

“那么诸位,后会有期了!”

计缘朝着四户人家郑重拱了拱手,引得他们也赶忙以称不上标准的姿势作揖,口中说着“保重”“顺风”之类的话。

望着计缘远去的背影,丁兴看看方求,突然道:

“方求,你给先生磕两个头吧!”

“啊?”

方求一头雾水。

“磕头?为什么?”

计先生人是好,学问也大,可也犯不着给他磕头吧,旁人不也没行什么大礼嘛。

“没事没事…”

丁兴搪塞过去,并暗自决定待会等大家走了自己悄悄去追计先生,这么想着还真是心里兴奋得不行。

只是待到丁兴随后悄悄出村时,时走时奔了足足一个时辰,依然没能找到计缘的身影,来时有多兴奋此时就有多懊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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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 02 2022

光影在车窗外交错,热闹的狂潮正在深夜中被凉爽的风吹散开。『.23txt.这个时候出来散步散心的人应该能有个好心情才是。虽被高楼一团团围住,但外面空间这时的舒适度绝对要比开足了冷气的房间里舒服。

可本就是廉价的礼车,除了空间大一点,其余功能可以说是一无是处。空气循环系统现在完比不上打开窗户吹进来的夜风。

“圣皇厅的那些人也有如此失职的时候,连着那群管家们,也这么不看好圣女吗?居然只留了两个普通人在她身边!并且还是男的,真是让人找不到形容词来评价的行为!”赛维娜已经将这几句话说了一路,现在他们正根据着杰尔波的信号追踪,前往城市的另外一边。那里可能会有赛维娜一直感兴趣的猎物存在。

“杰尔波,你就不能再开快点吗!根本不用心疼这辆礼车,道路上的车少得可怜,你害怕出事情?”情绪在爆炸中,赛维娜提前计划好的庆祝活动也随着酒店里的情况完落空。并且在酒店中的猎物也完没有起到娱乐节目的效果,反倒让她积蓄起来准备泄的完打在了空处,落差如此巨大,余下的怒火于是完泄在了这一辆廉价的礼车上。

“赛维娜,消停一点,我不想我们还没到目的地,这辆礼车就在你的脚下完报废掉。”同车的巴克听着巨大的抨击声,那是礼车的金属底盘扭曲变形出的摩擦声音。凹陷已经从副驾驶那里传到了车后座的范围。

那一双被车内黄色灯光镀上了一层诱人颜色的大腿,不仅仅具有魅力,还蕴含着巨大的力量。

“嘭”

好像是赌气一般的又是一击,礼车整个往她那边倾斜过去。杰尔波艰难搬回方向,才没有撞上一旁连续的护栏。

“不用你提醒!”赛维娜对巴克的话毫不在意,“刚好有一个好想法,非得在所有猎物上使用才好。巴克你最好不要阻碍我。”

“我没有你那个心情和你玩游戏,只要不影响到任务的进度就行。”巴克靠在硬巴巴的座椅上,眼睛里还在飞快数着路边的路灯,“杰尔波,注意多伊赫他们那边的消息,既然有人留在那里,真正作为主力的人应该有回去的可能。”

“警报早就开启了,不用担心遗漏。并且他们那边也做了准备,这段时间里,没找到的那一个通讯员也是提醒不了的。而且也不会这么巧合,我们过来,他们就过去了。我认为这样的几率不大。”

“只要是有可能,他就会生。很多时候,失败就在这些可能上。必然的事情谁会去在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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、、、、、、

酒店就在高空月亮的正下方,笔直的淡黄色墙壁上因为角度问题涂抹着一大片阴影。卡西亚精细控着方向盘,度控制得恰到好处。在酒店边上的交叉路口绕过一圈,眼睛审查了一眼自己,还有于连和塔兰托他们房间的窗户那里,并没有亮起灯光,也没能看出可疑的情况。

“你可真是一个小心的人。”看到卡西亚将礼车停在地下车库里,每一步都是异常小心翼翼的样子,克珊抱着朵丽丝说出这样一句不知道是夸奖,还是讽刺的话语来。

“性命可是很脆弱的,冷不防前不久才听过声音的人,过没多久就已经死去了。小心一点,只不过是多花费些许时间。”卡西亚将礼车完停好说,“房间在十一楼,你带着朵丽丝在车里等一下。我先去柜台那里拿回密码卡片,取完留在这里的东西,还有叫醒两个人就下来。不会太久。”

“房锁卡片这样的东西不是应该随时放在身上的吗?”克珊看着卡西亚松开完带问。

“平常时候是这样不错,可是现在情况不同。酒店的密码卡片上可是有酒店标识的,每一家酒店都不一样。通过标识想要找到对应的酒店太简单不过。若是我自己出了什么事情,我可不想因为这一张密码卡片而暴露了我伙伴的位置。”

“过分小心!”在卡西亚关上车门之际,克珊评价了一句。

“谢谢。”只能摊摊手表示无奈。

还是习惯性走楼梯上去,大厅中的灯光永远都是酒店里最明亮的。没有一个人,除了站在柜台处的那一个扎着长马尾的柜台人员。深夜刚刚临近,她便已经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。即使半埋着脸,但也能明显看出上面是没有一点装束的状态。即使有,也像是临时凑合起来,匆匆忙忙随意拿起化妆品涂抹上去的。

因为在诺力达的那一次任务中,体验过卡拉与戴维妻子在他脸上忙忙碌碌一两个小时的化妆时间,所以对于真正好的装束,卡西亚虽然自己化过的装束不多,但是却也有很深刻的了解。

“这也算是一家高档的酒店了,即便是深夜接待的柜台人员身份,但这样懈怠的工作态度真是失职的表现。可是这也和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的我没有什么关系了。”卡西亚走过去,简洁的柜台那里没有什么景物,就只能多看了那个接待女子几眼。

还是很漂亮的女子,属于来做深夜柜台人员纯属于浪费美丽相貌资源的那一种。即便装束匆忙,马马虎虎,但看上去也有一种不容人亵渎般的假象,这样的感觉按照道理不应该出现在这样柜台工作身份的女子身上。她脸上的笑容不仅是自然,更有一种引人膜拜的冲动。

就好像圣堂中那些圣堂执事和圣使一般,每一个动作都让狂热信仰的圣徒们感觉出神圣的味道来。

真是奇怪的感觉,卡西亚撇除掉脑袋里突然出现的想法,眼睛因为头顶上照射过来的光线微微眯起,直直盯着柜台那里,脚步的快慢没有怎么变化。

柜台处的人是无聊与疲劳的双重状态,身体有些挺直着,看到卡西亚走过去后立刻来了精神,脸上的微笑不变询问需要帮助的地方。

“钥匙。”卡西亚说出房间号码。对面的女子说了一声“稍等”点点头示意卡西亚等一下。便打开一旁的抽屉,按照规律寻找其钥匙来。动作干练简介,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。

“你这么漂亮的女子,我觉得不应该来做这个的。”卡西亚突然对面前的女子说,脸微微红,有点害羞的样子。他现在还是十八岁的年龄,还算是大男孩子的范畴。

“谢谢夸奖。”女子抬起头看了卡西亚一眼,笑得很开心。被这样夸奖,无论是谁,心里都是很乐意去接受的。

“那您觉得我应该去做什么,尊敬的先生!”女子嘴角弯出可爱的弧度,声音柔和如水,面容如同春光般灿烂醉人心。

脸上是同样的微笑,卡西亚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,老实的样子。

“死人!”(未完待续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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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 02 2022

户部,周书仁喜悦的情绪没掩饰,见到周书仁的都能感觉出来。

萧清还是很好奇的,“你有喜事?”

这还是第一次周书仁从宫内出来这么高兴,没次都是苦大仇深的,都是银子闹的,所以他很好奇,他也想知道皇上说了什么,希望从中得到一些消息。

周书仁点着头,“的确有喜事,我二儿子回来了。”

萧清接受了这个理由,周书仁有的时候也会提出国的儿子,他也听到过几回,“平安回来就好,免得你惦记。”

“是啊,我这儿子多,难免有忽略的,以前都在身边没觉得,这回感触很深,哪个孩子,我这当爹的都担心。”

萧清乐了,“汪苣听到又该羡慕了。”

周书仁也笑了,汪苣就稀罕孩子,不,应该说汪氏都稀罕孩子,这是京城都知道的。

周家,竹兰有些累了,昌义就回去了,她没睡着,只是闭目养神休息,苏萱就过来了。

竹兰从小炕上坐起来,苏萱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事了,“坐下说吧。”

苏萱有些不好意思,她不知道娘在休息,“娘,我打扰您休息了。”

“没事,已经休息一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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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萱昨晚回去琢磨了一晚上,越想越心动,“娘,二哥在国外有了基础,我手里的银钱不少,所以也想参与海贸。”

竹兰就知道苏萱会心动,“你说说。”

苏萱一听娘不反对,心里有了底气,“这各大世家下面都有控制的商贾,这是都知道的,负责的也都是信任的人,娘也知道我自己当家多年,苏家的产业都是儿媳管,手下有不少信得过的掌柜,所以儿媳就想选一个出来找个商贾入伙,随后就由掌柜的出面管理。”

竹兰知道苏萱对这一套很熟,国外还有点心铺的,不,应该说所有的世家也好,一些家底厚的官家都这么干,尤其是这几年皇上对经济的支持,一些苛刻的规则已经没了,施卿也好,徐家的孙子也好,都是信号。

竹兰看着苏萱,“你是想拉着二房一起?”

苏萱点头,“二哥在国外有了基础,也有些人脉,而且二哥的外语好,我就想分给二哥一些股,让二哥多照看一些。”

竹兰心道昌义一定愿意的,“我会和二房说。”

苏萱忍不住咧着嘴,娘开口基本就能成。

竹兰没提大房和三房,这是苏萱的想法,那就是苏萱的,虽然她开口苏萱会带上大房和三房,她却觉得不好,各房有自己的日子,她不多管。

至于她自己,她没想参与进去,不是不想多赚钱,而是她代表的是周书仁,周书仁已经够显眼了,所以还是不要参与的好。

而且她对未来有完整的规划,并不需要去改变计划。

宁国公府,雪晗问了许多她不懂的,娘也能为她解惑,只是问奶奶更方便,奶奶的身份是国公夫人,一些规则奶奶更懂,一些忌讳奶奶了解的也多,她的收获满满的。

国公夫人越讲越高兴,雪晗是真心询问,并不是糊弄她,一高兴还吃了一个果子,等丈夫带着儿子孙子进来,她还有些意犹未尽的。

宁国公一眼就看出妻子很高兴,这一年除了容川成亲,妻子一直都不高兴,“这是说什么这么高兴,让我也听听。”

国公夫人心情好就没给丈夫脸色,将雪晗带来的水果递过去又学了雪晗的话,反正话里话外透着对雪晗的满意。

宁国公也高兴雪晗丫头说的享口福,人老了,喜欢听这些,“好孩子。”

宁绪挑眉,儿子没成亲前,他就见过儿媳妇两面,没说过话,儿子成亲后,家里多个女主人的好处很明显,女人的心细,短短几日家里多了不少的变化,依照儿子的话就是温馨。

而且儿媳妇对他孝顺,很多地方拿捏的很好,下人也管的不错,现在听爹娘说好,他自然高兴。

容川就更不用说了,一副我媳妇是最好的样子,心里美滋滋的。

杜氏的掌心都白了,掐的太长时间了,已经有了青色,自从周雪晗来后,婆婆就没看过她一眼,至于俞氏就更不用说了,唯一说上话的是大孙女宁婷。

宁国公坐下后尝了果子,很甜,而且味道很好,他挺喜欢的,“我听容川说,你二哥带回来个外国人。”

雪晗也没什么可瞒着的,这事早晚都会知道,大方的道:“是,我哥的意思是来考察的,据说在他们国家是有身份的人。”

还给家里带了不少的礼物,最显眼的就是黄金和一些特产了。

宁国公没忽略容川说的话,容川不会感觉错,摸着胡子,周书仁的二儿子也是个狠角色,杀人不是谁都能下得去手,哪怕杀了人也不是谁都能有煞气的,“日后有时间我还真想见见。”

雪晗笑着,“等我回头和二哥说,二哥一定立马跑过来,到时候爷爷一定要见啊,可别拦在外面,二哥该伤心了。”

宁国公愣了下,哈哈笑着,“国公府随时欢迎。”

以往,他可不会注意周昌义,现在会啊,有本事的都值得关注。

宁绪多看了几眼儿媳妇,心里点头,说话有水平,既不会让人讨厌又能准确表达意思,还能得到还感,周书仁夫妻的确很会教导子女,想到这里,忍不住想到二哥家的长孙,随后又一想,算了,他不好插手二房。

周家,二房,赵氏昨晚光心疼后怕了,今日才有精神去整理丈夫带回来的东西,东西太多了,木料好分,一些零碎的需要仔细整理,尤其是宝石和黄金的首饰。

昌义坐在一边和小闺女玩,时不时看着妻子和大闺女收拾东西,见媳妇将宝石都收起来,想了想道:“拿出来一些,我明日出去处理了,换一些银子回来。”

赵氏看着丈夫心安,抬起头问,“拿出来多少?”

周老二心里算了下京城的朋友,“大的拿出来八颗,小的拿出来六颗。”

赵氏示意闺女拿个小盒子过来,将丈夫要的装好,随后放到丈夫的面前,好奇的问,“今年的收成好,家里有不少的银钱,你换银钱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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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 02 2022

孙福的声音惊愕之感尽显,若非这块木牌时时挂着,他也不可能一下子想起计缘来,毕竟对于这位曾经的宁安县奇人,其长相早已在记忆中模糊了。

听到孙福竟然还能直接叫对自己,计缘向着他笑了笑,咽下口中的面条道。

“不错,正是计某,孙兄台倒是还记得我啊!”

孙福用橱车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又在自己衣服上再擦了擦,赶紧从橱车后面绕出来,惊喜又复杂的看着计缘。

“计先生,真的是您啊?我,我再给您加点卤和杂碎吧?”

他仔细看看计缘又要回橱车上去那东西,计缘赶紧叫住了他。

“不用了不用了,这些就够了,这些就够,你先忙你的,若是真不忙就坐边上咱聊聊天。”

计缘用筷子指了指桌旁的空位。

这会也有其他食客因为和孙福较熟,好奇的询问一句。

“孙叔,这位大先生是谁啊?”

孙福看了看说话的年轻人,面露回忆之后才回了一句。

“这是计先生,你孙伯爷以前常念叨的,你来我们家的时候也说过好几次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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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我不记得这事啊……”

“你那会才多大啊,除了吃和玩,能记着什么事?”

孙福朝着那人说了几句,抓着手中抓着抹布就略显拘谨的在计缘边上的位置上坐下来。

计缘看看他,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面,将另一只碗里的杂碎夹出一些到面碗里,混着卤肉和面条一起团在筷子上送入口中,吃得津津有味。

“先生您怎么离开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啊?”

计缘持着筷子歉意的拱拱手。

“很多事情要忙,而且人在外也有许多身不由己,多谢挂念了。”

“哦哦,也是,在外头哪能想回来就回来的,我爹还在的时候还总念叨你,有时候还会问我一句‘计先生’多久没来摊位吃面了,我几乎次次都说没来过,偶尔也骗他一回说刚来吃过,呃,先生不会怪我吧?”

计缘朝他点点头。

“怎么会呢,此言因孝而生,是大善,倒是老孙头始终记着计某,令我甚是感动啊!”

孙福笑笑。

“那是,我爹一直在家中说您不是普通人,一定要善待您。”

“呵呵,这个老孙头……他离世的时候可有什么心愿未了?”

计缘笑了下,这么问了一句。

“嗨,我爹的心愿就是让我和我大哥的儿子能舞文弄墨学文章,能考上功名当大官,但咱小老百姓哪是这块材料啊,两个小子倒是在学塾上过学,但后来还是读不下去,该干嘛干嘛呗,这倒也好,我现在都抱上孙女了。”

计缘听到又是会心一笑,但继续吃面没有说话,面吃光了就吃杂碎。

“计先生,以前也听人说过您可能是不会再回来了……见到您真好!”

计缘听出了孙福的话外音,估计是有人曾说过他计某人可能是客死他乡了,这种事也并不少见,会这么认为也不奇怪。

“再吃到孙记的面条和杂碎,也很好。”

计缘说着将最后一口杂碎也放到嘴里细细咀嚼一阵之后才咽下,随后转头看向孙福,见气神气饱满不现忧愁,显然是过得不错,但还是问了一句。

“家中可有什么困难?可以同计某说说。”

孙福连连摆手。

“没没没,计先生,您别看我依然在这摆摊卖面,可这是因为不想咱老孙家的手艺失传,其实咱家里日子过得不错,什么都不缺!”

到底也是外人,孙福没把狗头金的是说出来,但也表明了自己家足够富足。

计缘一看就明白了,正所谓贫贱家庭百事衰,这话说得过了却也有些道理,毕竟钱不能解决所有事,但确实能解决大部分事,在这宁安县里也是有效的。

“也好,知足才能常乐。”

计缘将筷子放在晚上,将之前因为怕沾上面汤而折起来的袖子抖了抖松散下来,就这么坐在桌前同孙福聊天,也朝着那个小女孩招了招手,但小女孩却害羞躲在橱车后面没过来。

“这孩子,别看好像挺怕生,其实性子很强,和小男孩一样,我正打算也送他去学塾上课呢!”

“哦?如今女孩能去学塾上学了?”

计缘略感诧异,要知道在以前,虽然大贞没有在律法上明文规定女孩不能去上学,但这几乎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,女性的社会地位还是低了些,至少学堂上几乎看不见女子。

哪怕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,也是家中私塾请夫子来教识字。

“嘿,换早些年确实不敢想,但咱宁安县是什么地方,那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,出了尹文曲这么一个当朝大员,他近年来推行的政令之一,就有女子亦可读书。”

“哦,那阻力怕是挺大啊。”

孙福收起计缘身前碗筷道。

“那就不清楚了,但尹文曲的话在咱宁安县还是很管用的,至少我抬出他的身份,就没人跟我唱反调了。”

计缘笑笑,伸出大拇指。

“不错,有见地。”

说完,他也拍拍裤腿站起来,从袖中拿出几枚铜钱来。

“价格没变吧?”

“哎呦计先生您这么多年在外,才回来到县里,这面就当我请您吃的,怎么可以要您的钱财,快收起来收起来!”

孙福态度很是坚决,并非是作伪的假客气。

计缘看了他一样,居然真的将钱收了起来,点了点头道。

“好,计某便承情,先回家中去了,有事可来居安小阁找我,嗯,什么事都行。”

说完这句话,计缘离开座位,大步走入天牛坊的坊门,朝着居安小阁的方向而去。

等人走了,面摊上其他几个吃完了故意没走的食客的话题才重新热络的起来。

“孙叔,那大先生到底谁啊?您老说计先生计先生的,他很有名?”

“对啊孙老板,看着这人年纪应该不算太大吧,怎么听你的话感觉好像……”

说话的人有些形容不出那种感觉,好像明明已经当爷爷的孙福在和自己父辈说话一样。

孙福眼瞅着计缘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,这才凑近这几桌人低声道。

“你们啊,懂什么!这是计缘计大先生,十几二十年前在我们县里头可有名了,回去问问你们父辈最好是问问爷爷辈,准能记些起来!”

“十几二十年?”

“这人年纪这么大!?”

孙福压压手使得几人收声之后继续道。

“这人呐,当年就传是个奇人,上一任的知县老爷和县尉老爷都对其恭敬有加,对了,尹文曲你们总知道吧?”

“知道啊!”“瞧您说得孙叔,尹文曲那我们哪能不知啊!”

“嗯,尹文曲当年老家就在天牛坊,那会和计先生是最要好的邻居,他还是县学塾夫子的时候,几乎每天必至居安小阁,他和计先生的交情极深!”

“哦!”“这样啊!”“原来如此!”

边上食客纷纷惊叹,他们的表情也让孙福十分满意,而一边小女孩看他们脸上那夸张的样子,也“咯咯咯”得笑了起来。

计缘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居安小阁,一路走来遇上的人也没几个认出他来,到了小阁门前,找出钥匙开锁推门进去。

“吱呀~”一声,门框上落下一层灰,只不过这些灰都在计缘身边划过,就是落到肩上也立刻滑落。

“呜……呜……”

院中有清风拂动,大枣树枝叶摇摆,发出一阵阵轻灵的声音。

“沙沙沙沙……沙沙沙……”

嗅了嗅,或许因为有大枣树在,家中气息十分清新。

“辛苦你了!”

计缘知道自己现在不可能在宁安县常住,至少这次回来未必就待得久,家中可靠了大枣树在看着,即便这里其实没多少东西可偷,但毕竟是家。

将家门都打开透了透气,这次计缘没有吝啬法术,直接一挥手带起一阵风,将室内灰尘都卷走,让家里恢复干净整洁。

再到厨房一看,计缘不由拍了拍额头。

“哎呀,都浪费了!”

厨房中那一小罐蜂蜜过了十年自然已经不复当初,但计缘打开罐子再细看,却发现底部凝结了一层晶体,微微刮去表面的一层蜡,能闻到一丝丝沁人心脾的甜气。

“倒是好像还能吃?”

此时纸鹤直接挤出锦囊,从计缘怀中飞出,绕着大枣树不断转圈,院中大枣树“沙沙沙……”得摇动着枝叶,好似也在和纸鹤打招呼。

计缘从厨房出来,除了打算去打水之外,想了下也将《剑意帖》取出,放到连院子里。

下一刻,卷轴自动打开,其上叽叽喳喳的声响一下子冒了出来。

“哎呀!居安小阁!”“对啊对啊,回宁安县了!”

“啊啊啊,大枣树!”“哈哈哈……终于会宁安县了!”

“大枣树还不会说话啊?”“笨蛋,大枣树是树,要凝聚精灵的!”

“嘘…….这里周围都是凡人,我们小声点!”

“对对对,小声点……”

一群小字压低声响,淅淅索索对话一番之后,直接一个个从《剑意帖》中跳了出来。

院中大枣树的枝叶都静了,显然被这群小字惊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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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 02 2022

“不对劲!”秦家的家主继承人,秦潮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四周,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,不少八门世家的家主人物竟然在这一刻开始了颤抖!

哪怕是之前那一行中年男子,接连杀了那赵家、魏家的家主,可是这八门世家中人,都依旧是能够保持绝对的淡然,甚至于主动邀请对方入座!

这便是代表着,一切依旧是在他们燕京八门的掌控之中,无需去畏惧太多!

然而就在这一刻,却是不同了!

哪怕是世家家主,竟然不少人都是身体颤抖,甚至于冷汗直冒!

“回来了,那位回来了!”有人颤抖道,甚至于就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已经是说不了!

而秦潮见此,更是不解,而且隐约之中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不安,显然眼前这人的身份绝对是非同一般的!

如此一来秦潮便是想要询问一下,身边的家主老爷子秦关,毕竟秦关在燕京数十年,对于许多事情显然都是清楚的!

然而当秦潮,以及其他的秦家年轻小辈子弟看向身边不远处的家主老爷子的时候,竟然觉到了自家老爷子居然是连连后退了数步,仿佛眼前的并非是一个年轻人,而是面对的一头凶悍的猛兽,害怕被对方撕咬一般!

“这到底是什么情况,这人究竟什么来历啊!”

“对了之前那孙家贵妇人,似乎也是如此,这家伙杀了孙家的年轻子弟孙坚,但那贵妇人非但没有追究他的责任,反而是请求对方原谅!”

“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孙家胆小怕事,原来不光是孙家,而是整个燕京八门都畏惧与他!”秦家的子弟倒吸了口气凉气道,对于眼前这一幕,可以说是震惊到了极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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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整个燕京八门,这象征着燕京世家豪门中最顶尖的八大世家,都是畏惧到了这个地步,这在过去他们这些秦家年轻子弟这里,是从来都不敢想象的!

“你这家伙?”而就在这时,之前那到来中年男子,也是惊疑不定的看向了楚尘。

显然在这一刻,他察觉到了这情况的变化,似乎比起他们这一行人,这燕京豪门世家竟然是更加畏惧眼前这个年轻人!

自然而然,他们难免也是对于眼前这年轻人的身份有了好奇!

“呵呵,下也是有些来头啊!”领头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,刚才那浮现于双眼之中对于楚尘的杀意,也是逐渐的退却了!

“滚!“然而就在这时,回应这中年男子的话语,却是楚尘的一声冷哼!

滚!

宛如一道天雷一般,让在场的豪门世家都是瞪大了双眼!

当然脸色变化得最为难看的,还是刚才主动向楚尘询问的中年男子,他万万没有想到,将杀意收敛了起来摆出一副平和的样子主动上去和对方攀谈,对方竟然还如此的不知好歹!

显然这已经是触怒了他,当然更加触怒了其他随行的中年男子,一股气血浩瀚之意,竟然是凭空而出,显然这源头便是来自于这一行人的身上!

毕竟这一行人,总共五人,可都是武尊强者级别的人物,否则刚才也不会如此的在百家宴上闹事,因为这便是他们的底气!

“小子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!”另一边,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子开口道,一双眼眸宛如鹰隼一般,死死落在楚尘的身上,恐怕是随时都要暴起,向楚尘动手!

“呵呵,你们不是这燕京世家中人,而这百家宴可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狗东西都能够出入!”楚尘淡淡道,目光之中更是淡漠到了极致,这话语令得在场不少燕京豪门世家中人也是为之一振。

然而如此一来,却是令得那领头的中年男子,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。不过因为拿不定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来历,显然也是不打算轻举妄动的!

不过一旁的秦家子弟中,秦仙儿一双美眸,却是在楚尘身上闪烁不断!

显然是越的对于楚尘有着好奇了,之前的东山市,以及如今楚尘在这百家宴上,和这来者不善的一行人,还有身边燕京八门世家家主的那些态度!

“莫非,关爷爷过去认识他?”秦仙儿在心中暗暗道,眉头更是微微皱起,似乎在思索一般,尤其是家主老爷子刚才的神色态度,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,然而在见到对方的瞬间,竟然是倒跌了几步,甚至于差点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!
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秦仙儿简直是不敢相信啊,毕竟按照家主老爷子的阅历来看这也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!

然而就在这一刻,忽然之间旁边那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子,却似乎是忍耐不住了!

“小崽子,今天我就亲手宰了你,敢在我们面前嚣张?!”刀疤男子冷哼了一声道,宛如一头猎豹一般,突然之间便是暴起,向着楚尘而去。

这刀疤男子一双布满老茧的手,捏紧宛如炮弹一般,旁人看过去竟然都是没有看清楚,只感觉一股罡风凭空而起。

仅仅是这拳风,就已经是具有如此的威势了,而对方这拳头如果落下来,当中的威力简直是不敢想象啊!

“乖乖,这恐怕就连钢板都是要被打穿啊!”

“这便是武尊强者,普通人怎么能够承受!”

“那年轻人,该不会直接被身上被打出一个洞吧!”不少人心惊不已道,显然是被吓得不轻,然而和旁人不同,边上的燕京八门世家各个家主,却是静静的看向眼前这一幕!

“你找死!”然而就在那中年男子,已经是来临楚尘身边的刹那,一道倩丽的身影却是横在了楚尘的跟前!

碰!

只听得一声猛烈的巨响,那刀疤男子的身形竟然是宛如炮弹一般,向着后面倒飞而去,然后重重的落在了旁边的餐桌上,轰然间一片狼藉!

顿时这百家宴上,宛如死一般的寂静!

至于那倒飞出去的中年男子,都没有挣扎一下,仅仅是如同一滩烂泥仰躺在地上,生死不明!

“这,刚才到底生了什么?”不少人见到这一幕,心中的惊骇宛如浪涛疯涌而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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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 02 2022

“楚先生,有什么事情吗,还是家主出了什么问题?!”这几位沐家长老都是颤颤巍巍道,毕竟他们最为关心还是如今沐余生的状况。

作为沐家的家主,沐余生等同于沐家的支柱,如今沐余生出了这变故,他们已经是竭尽力硬压下来,才导致沐家没有什么波澜浮现。

但如果沐余生万一醒不来,这时间一长恐怕沐家也是难以维持!

“没什么了。”楚尘淡淡道,抬手之间便是一道灵气挥出,如同春雨一般洒下,滋润沐余生的身躯。

顿时沐余生这受损的五脏六腑,也是在楚尘这灵气蕴含的生机之下,慢慢的修复,身上的伤势逐渐的好转!

旁边的沐家长老,肉眼可见沐余生的脸色逐渐的趋于好转,一个个可都是喜逐颜开!

“快看,家主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啊!”有长老惊呼道,话语之中然是欣喜!

不过楚尘却是脸色若有所思。

只因为他能够感觉到沐余生的状况,分明之前仅仅是剩了一口气在而已,然是被楚尘的灵气吊住了!

然而如今时隔一月,忙完那边的事情过来救治沐余生,楚尘竟然是感觉到沐余生的体内,似乎多了一些生机。

应该是有人在这期间,用什么办法尝试救治过沐余生,所以沐余生的伤势也算是已经缓解了一小部分!

不过偏偏楚尘询问这些沐家长老,他们却都是对于这件事半点不了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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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这些长老也并非是在说谎,楚尘不认为这些长老有胆子诓骗他!

楚尘稍稍思索一番,很快也是能够猜测出来了!

“是灵素吧?”楚尘心中暗道。之前在黑铁城的时候,在黑铁行会内就是先一步离开,说不放心沐余生的状况要回去沐家见一见!

如今看来,沐余生这伤势,应该就是灵素帮忙的缘故。

虽然对于沐余生的整体伤势来说,或许是杯水车薪,完起不到半点的作用,但总归看来,哪怕离开沐家数十年,那灵素应该都还放心不下这沐家。

毕竟作为这沐家家主沐余生的外孙女,以及沐剑婷的娘亲。虽然楚尘对于当年的事情并不了解,不过楚尘能够感觉出来,灵素对于这沐家的感情!

而这一边,足足是用灵气滋润了沐余生一炷香的时间,沐余生的伤势也终于是趋于痊愈了,脸色更是和之前那般的死灰截然不同!

旁边的沐家长老见到了之后,可以说是一个个欣喜不已!

“真是多谢楚先生的救治之恩了!”

“楚先生可真是我沐家的恩人!”

“如果不是楚先生,真是不敢想象家主会有什么变故!”这大殿内,一个个沐家长老都是跪拜在了楚尘脚边,可以说是恭敬到了极致,甚至于带着一些崇拜的意味!

楚尘见此却是摆了摆手。

“这事情是因我而起,原本沐余生就是为我办事才受的伤。”楚尘淡淡道,然后便是转身离开了出了这大殿。

站在大殿前,楚尘将神识展开,向四周探查而去。

而楚尘探查的,不是别人,而正是那灵素的下落,毕竟按照楚尘的估计,灵素应该还徘徊在这沐家附近!

或者更是有可能,还在这沐家之内!

“那边吗?”楚尘眼中闪过了一缕精芒道,便是直接踏空向着远处飞去,至于这大殿内的沐家长老,注意力部都是放在了沐余生的身上,经过楚尘这一番救治之后,沐余生甚至于即刻便是要醒来了!

这些长老自然不敢怠慢,都是守护在这家主身旁。

而另一边,楚尘却是在空中疾驰,去往的方向便是沐剑婷所在的庭院那边!

只因为楚尘神识探查之后,见到了灵素同样在那边,作为沐剑婷的娘亲,灵素既然回来了沐家去探访了沐余生,那么也不应该落下沐剑婷才对!

必定是会去看一看的!

这世间有一种感情,叫做血浓于水!

“叶青,你之前是不是很疑惑吗,为什么狂骨会出现在沐剑婷的身上?”而此时此刻在半空之中,去往沐剑婷那边的路上,楚尘忽然向混沌万灵塔内叶青开口道。

混沌万灵塔内,叶青也是被楚尘这突然而来的一句话给问愣了。

“什么意思?”叶青有些不解,不明白楚尘突然说这这件事干什么。

当然楚尘所说的确实没有错,之前在探查到沐剑婷体内那狂骨的存在之后,叶青可以说完不敢有半点相信,后来在混沌万灵塔内对沐剑婷探查了一番之后,叶青才是确定了。

那狂骨的存在!

因为哪怕是在无尽岁月之前,那狂骨都是极为珍惜的体质,无尽岁月之前,并不如同楚尘的修行,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神体!

修士修的便是本体,本身的强悍,不借助外物!

而狂骨便是亿万修士难得一见特质!

甚至于被称作大帝之相!

拥有称帝的资质!

这足以证明那狂骨的少见了!

而且如今那狂骨,然而偏偏出现在那么一个小丫头身上,叶青自然是想不明白的,而且沐剑婷本身可是没有什么修行天赋存在啊!

“姓楚的,你这话到底是还什么意思?”叶青不解道,很快又是神色一变!

“难不成你之前在淬炼那个丫头的时候,知道了什么事情?”叶青又是道,显然是被勾起了心中的疑惑!

楚尘却是笑了笑,没有言语,叶青见此更是难以压抑心中的疑惑了!

“姓楚的,话说清楚啊,那狂骨可是极为珍贵的体质,怎么可能落在这么一个小丫头身上,我老早就是觉得不对劲了!你别兜圈子了!”叶青追问道。

“其实我淬炼沐剑婷的时候,原本最开始是用灵气去护住她魂魄,不过后来我觉,我护不护住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!”楚尘淡淡道。

“这怎么可能,那个丫头不过是一个普通人,你那紫色的丹火,加上那丹药的丹毒之火,她的魂魄怎么会承受住?!”混沌万灵塔内,叶青连连摇头道,显然对于楚尘所说的话,半点不相信!